桐生凛

（fgo/咕哒君中心）不一样的美男子（14）

*第零个副本，完

*冲⭐击⭐性⭐事⭐实

  再一次回到所长身边时，他才堪堪回过神来，面红耳赤地连连跳脚：

  “你！在！干什么啊！对我动手动脚的！”

  “都是男的又不会少块肉，那么介意的话我让你摸回来就是了。”

  我满不在乎地握紧了手中小巧的道具，真没想到这种东西会这么袖珍。不过英雄王说他那里有同等效果的器具还有许多个，想必也会有不同型号的。

  “这可是你说……”气急败怀地摩拳擦掌到一半，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立马放下手，“谁要摸你啦！大菜鸟！粗心白痴！”

  嘛，毕竟我也不是连拥抱和握手都能卖钱的大明星，奥尔加马利自己就比我长得好看多了，如果互摸起来还是我占便宜。

  好咧，就趁着他还没调整好心态的时候——

  “奥尔加，你喜欢金还是玉？”

  “……为什么突然问这个，先说好，以你的眼界，是拿不出符合阿尼姆斯菲亚身份的礼物的。”

  “随便问问而已。不是有炼金术的传说吗？不知道魔术里金和玉这类贵重的材料会不会有特殊用处。”

  银发青年的眼神复杂起来。

  “如果调查没错的话，这可是你第一次问别人有关魔术的事情，终于觉得自己应当学习了吗。以魔术的实用性判断，是金更有价值，按照个人审美则是玉石，当然，如果把玉石的范围扩大到宝石的话……”

  “也就是说，你个人的单纯审美，倾向于玉石喽？”我双眼发亮，直截了当地问道。

  “姑、姑且是这样吧……你究竟有什么企图？话说，刚刚你直呼我的名字，而不是‘所长’，这个我很不喜……”

  “太好啦，”我欣喜地叫起来，把一直扣在身后的道具托起来，大声道，“奥尔加马利·亚斯密雷特·阿尼姆斯菲亚，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！”

  ……要把他这长得一批的全名一口气说出来可太费劲了，我也只在他给大家演讲时听过一遍而已。不过，看他的表情应该没说错。

  “有什么不敢的，我就在这——诶、啊啊啊！”

  他一应声，就被吸进去了，过程中实在是发出了了不得的惨叫。

  “藤丸！这是什么东西！你对我做了什么！”

  应该是竭尽全力在悲愤地大叫，这边却要把耳朵凑近才听得到。我凑近瓶口，轻声道：

  “找英雄王要来的、羊脂玉净瓶。所长就暂时待在里头吧。”

  望见这边大变活人，马修等人连忙跑了过来，我抽空对他们比了个放心的手势，珀尔修斯和库丘林就心领神会地一边一个把马修先拽走了。

  “你有什么目的？钱吗、地位，还是记恨我总是教训你。很遗憾，如果是前两种的话，现在的阿尼姆斯菲亚家恐怕满足不了你的胃口。”

  语气中带有一丝自嘲，所长道。

  “不，这是共济会的阴谋。”

  我一本正经。

  “共济……会？没听说过，是哪里的魔术机构？”着实思考了好一会儿，所长才如梦初醒，“你、到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！”

  “嘿嘿嘿，不出一刻钟，你就化为脓水啦——”

  “诶？诶？可恶，可恶啊，要是雷夫在的话，我怎么会被你这种……雷、可是雷夫也不要我了、呼……呜、呜呜呜……”

  瓶里传来水珠落地的啪嗒啪嗒声。

  “不要哭啦，你不会化的。”

  “你骗人，你不可能不报复我的！啊啊、我的手，我的腿……”

  “为什么我非得报复你啊？”

  最开始只是想顺便开个玩笑，结果套出了不少真心话啊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，破罐破摔地大哭一场的话，就能够放下对雷夫教授的依赖了吧。

  “因、因为我对你很差啊。一开始就把你赶出会议，分开你和泽姆路普斯，不许你参加灵子转移，出事了以后，我也一直都骂你。”

  真是谢谢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了。

  “这些就不用提了，所长，”我挠挠头，“你的记忆被自己过度美化了，我可是没有一次吃过亏的。”

  途中睡着被揪本来也是我的不对，除了这件事以外，其他我俩都是有来有回，反而是奥尔加被噎的次数比较多。

  “我只是、想多救一个人而已。这么说的话，能明白了吗？”

  与救马修时一样，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。做什么事都要思考原因，那人生也太无聊了。

  他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 “……对魔术一窍不通的你不可能想出这个主意，是罗马尼吧。也就是说，‘我’死了啊。”

  “……”

  脑瓜子突然灵光起来了，这家伙。

  “真是的，一到关键时刻就试图插科打诨地混过去，你以为自己是谁啊——救世主？还是英雄？背负他人的责任，替别人做出选择，果然我还是讨厌你、真的。”

  奥尔加马利不哭也不叫时，嗓音是冰凉而悦耳的。

  “总之，灵魂状态的所长进入这个宝具，就不用担心肉体化脓了。虽然里面黑漆漆的没什么光线……等回到迦勒底叫人做几件迷你家具，在此之前，无聊就跟我说话吧。”

  “免了，正好给我静心考虑接下来计划的时间。”

  “是、是。”

  我应和着，一溜小跑到众从者旁边。

  他们似乎预料到了什么，连不合群的英雄王都靠拢了过来，只有圣剑使还在原来的位置，起码这一次，他没有对任何人伸出双手的意向吧。

  “这次真是非常感谢大家，因为有你们才打败了……呃、才修复了特异点，然后……”

  “然后、既然被修复了，这里的一切就会变回本来历史中应有的样子，是吧？而被召唤出来的我们，也就到此为止了，——哎呀，真是有趣的现世，不过这类的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。”

  库丘林爽朗地笑着。

  “不过、你小子不能抱怨吧。嘛，对象是你这么倒霉又辛苦的家伙的话，再叫我出来帮忙也无所谓。”

  “同感，master。虽然只是做了您的临时servant，但您毫无疑问是走在正确道路上的，届时也请让我祝您一臂之力。”

  啊、如果我真是男主角的话，这也算有两个小弟了吧。可惜“小弟”的是我，他们二位才是大佬……

  “感伤的话就别说太多啦……”

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。

  “爸爸呢？”

  “目的已经达到了，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。反倒是你，别忘了和我的约定。”

  可以的话真的想忘掉。

  “话说、英雄王，你……已经默认那个‘爸爸’是在叫自己了啊，答应得好快……”

  这个吐槽大概憋了挺久的了，caster说出来时，脸上甚至有一丝丝畅快，配合上那无语凝噎的眼神，简直是嘲力满满。

  “胆子不小。”

  Archer冷笑道。

  “如果我是一家之主，就绝对不养蓝毛的狗。”

  “你说谁是狗？！”

  “呵、你对号入座得也不慢。”

  Caster：“……”

  吉尔伽美什和库丘林虽然是完全不同的类型，但偶尔还是会互相斗嘴，相比来讲，珀尔修斯就有种游离于众人之外的感觉，与他们二人有些生疏。

  这大概是我们到来之前的渊源，如今也不重要了。

  他们三人都目送着我们离开，与此同时，他们自己的身影也虚幻起来，逐渐化为灿烂的以太，随风消逝在空气中。

  我最无法忘怀的。

  是孤独屹立于天际间的。

  剑士的身影。

  恍惚中，仿佛望见一抹苍银。

  孑然一身。

  用剑支撑着身体，即使如此也不倒下，而是缓缓抬起头，无声注视着铁锈色的天空。

  接着，那身影就离我越来越远，被重重叠叠的尸山血海与折戟断剑所隔开。不过、他没有被淹没，他还没有被这无穷尽的黑暗击垮。

  所以，我也。

  “……一定会救你。”

  老实说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传达到剑士的耳中，我与他、漆黑的剑士相识得太晚了。

  “圣剑使！Saber！下一次、我一定要救你！在那之后！还要问你的名字！”

  一阵天旋地转，身躯仿佛被碾碎成微粒、而后又重组一样，穿过了漫长的漩涡隧道。

  我们回到了迦勒底，三人、全部生还。

  ……

  没有一丝风。

  火也是平静的。

  前所未有的安宁静寂，一切都是这样。

  啊、原来如此，所谓“修复”，就是把事物变回原来的样子，那么，不需要的多余枝节也将被剪除。

  自己、即将消失。

  那也不赖。

  原本、这样被人为扭曲了存在方式的家伙，就不可能恢复原状。用这一时半刻就会崩解的残躯来换取一座完整的城市，怎么想都是很实惠的。

  人的话，就比较麻烦了，要一路追溯回他还未出现的时候，早在那时，银发的少女就将活着的人全部吞噬一空了。

  “为了供养我的saber，这些是必须的。”

  少女自顾自地说着、笑着。现在看来真是无聊的感想，那个自己，竟然会为此感到悲哀。

  只要铲除掉就好了。

  最终也达成了目的，就算按照世俗人的标准，也堪称完美。等到修复完成，逝者均会重生，真正消失的，只有本来就不存在的这个“自己”。

  但他却说、自己需要被拯救。

  他说、一定会来救他。

  这究竟有什么意义——不由自主地、第一次地抬起头，果然，少年与少女都已离开了。

  灰暗的天穹、厚厚的云层中，有光冲破了层层阻碍，那个光线实在太过刺眼，眼睛止不住地发痛。

  ……

  下沉、下沉。

  身躯崩毁也无所谓，回路切断也不予理睬。

  少女只是、不断地下沉。

  因为她最最心爱的王子，已然死去了。所以、她也该奔跑着去迎接死亡。

  我想见你、我想见你呀，saber。

  可是，就算一同死去，前后左右也只有黑暗，哪里都找不到王子殿下。

  于是、公主发狂了。

  她愤怒地唤起海啸，冲刷着贫瘠的土地；她吟唱憎恶的诗篇，吞噬着恐惧的亡魂。

  哪里、哪里、哪里、哪里。

  哪里都找不到。

  公主已经死了，再也不能翩翩起舞，再也不能产生新的回忆。但失去了灵魂的公主并不在意这些，只是偶尔、会找出自己的记忆，看上那么一两眼。

  看到最后时，她像以往一样，全心投入到与saber有关的情节中，但是……

  诶、这是、什么人呢？

  在少女最后的朦胧印象中，是剑士抽剑离去的背影。

  以及。

  最后望了她一眼的，是他没有错，是那个冒冒失失的、叫人放不下的人。

  “啊啊、多么善良……胸口奔涌着暖流，好像就要裂开了。御主、御主、迦勒底的御主……立香、藤丸立香……”

  少女的脚步越来越轻盈，几乎是瞬间，又露出那张无暇的、叫人赞叹的纯真面庞了。还是带着盈盈的灿笑，好像她是真的住在城堡里不谙世事的公主一样。

  “不会的，这一次不会把你弄丢了。安心吧、安心吧。”

  上升、上升。

  身躯崩毁也无所谓，回路切断也不予理睬。

  少女只是、不停地上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