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生凛

萌点奇特的清水新人作者
目前处于填坑跟不上脑洞的灵感大王时期
催催群号709024755
兴趣广泛的杂食性动物

(旧莫咕哒)被害妄想携带男子

* @一叶定樱  @「深渊.」 活动的第三发

*cp见标题,不喜勿入

*没想到吧,这其实是个连载

*下一发就能完结,猜结局吧,猜到算我输









  他永远是失败者。

 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,不管是在什么地点,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。

  ……

  莫德雷德习惯了他人奇怪的眼光,因为他原本就是从地底爬出的恶魔,是人世间所不能容之物,对他这种家伙习以为常反而很可怕。

  但是,世上总有例外。是叫……藤丸什么的吧。黑发蓝眼,要说清爽也非常清爽,但跟美人还是搭不上边的,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,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地安睡在豺狼身边呢?

  金发的骑士又往火堆中投了几根木条,一遇到火,还带着点潮湿的木头就发出了哔啵哔啵的声音。深秋的晚上是很冷的,虽说迦勒底内部没有四季之分,但在特异点中就难免被气候所摆布,比方说“永久冻土帝国”这种会让人冻死的地方之类的。

  年轻的master已睡熟了,他蜷缩着身体,依靠着本能向火堆移动着。莫德雷德也不阻止他,只是冷眼旁观,他蹭着蹭着,就到了骑士的膝盖上。

  阴暗的绿眼中透出了前所未有的复杂和痛恨,莫德雷德一边调整着姿势让他睡得更沉些,一边温柔地咒骂道:

  “——下地狱去吧,藤丸。”

  声音细小又平静,并没有吵醒立香。事实上,叛逆骑士想说这句话很久了,但这还是第一次没能控制住。

  他承认自己有点精神问题,或许不止一点。摩根勒菲从来不屑于给予他精神上的教育,他越崩坏,她就越高兴,所以,他也就成长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人。极端自大、极端自卑、以及严重的被害妄想。

  罗马的暴君和康诺特的“女王”对这御主纠缠不休的事,全迦勒底都心知肚明。莫德雷德对此是极为不屑的,在他看来,那哪是什么王,就是两个妒妇在争风吃醋,尤其是那个有着跟父王相同面孔的皇帝,无聊又失礼,让人恶心。虽然从来不会说出来,但莫德雷德在心里还是把亚瑟叫做父王,血缘关系是不可断绝的,他照样是亚瑟的正统继承人。

  像闻到香味就扑上前的狗一样,他的父王有时也会犯糊涂,对于有这样混乱人际关系的御主,竟然贡献出了忠诚。星之圣剑使只是说,如果有机会,也许他也会选择和这个可敬的孩子拥有一段美好的恋情。

  天性邪恶的莫德雷德可不会认为是其他人在追求御主,他总爱以己度人,没准那个master挺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。

  因为这个、才不停地勾/引别人。

  因为这个、才不停地勾/引父王。

  因为这个、才不停地勾/引他。

  莫德雷德绝没有向往人性中善良美好的心情,没有办法自己产生爱情。所以事情就很简单了,只是因为这个御主在故意撩/拨他。等到腻了再一脚踢开,这种人一般都这么干。他格外地恨立香,恨他的种种行径,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——下个定论的话,就是没有人会喜欢莫德雷德,就算他有漂亮的脸蛋。

  这些表示好感、毫无防备的举动都是谎言,甚至是陷阱。

  无论这个御主的目的是什么,莫德雷德都看破了他,不会上当。

  少年的睡相很安稳,既不乱踢乱打,也不四处打滚,就像一具尸体一样。虽然这时说雕像更合适,但莫德雷德没有什么艺术细胞,只好拿自己见得最多的东西来作比了。

  金发骑士抬起了被银铠覆盖的手指,按在了立香的喉咙上,只要稍微一使力,这个心怀叵测的家伙就会死去,就像他以前处理过的无数人一样。

  除了亚瑟王之外,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能让他挂念着、能影响他的人了。他必须了无牵挂,如果有等待他的、爱着他的人的话,那得到他死讯的时候,那个人该多伤心啊。

  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人,他死去的时候才格外地踏实。被他最爱也最恨的父亲杀死,这样的人生并没有遗憾。后世对于亚瑟王传奇中莫德雷德的介绍也如他所想,与亚瑟王紧紧地扣连在一起,仅仅是个引出了重要剧情的配角。

  刺猬的身体非常柔软,像普通的毛绒小动物一样无害。为了应对外来的侵害,它选择长出尖利的刺,几百几千根短而锋利的刺,龟壳般盖在背上,让捕食者无从下口。但就算是心怀善意的触碰,手指也会被刺痛。

  牢牢保护着柔软的肚腹,不惧怕风吹雨打,也不期待他人温暖的怀抱,只是缩在层层叠叠的刺里,对其他人发出嘲笑。

  “呃、嗯……别闹,童谣,别闹。”

  被刺扎得直痒的master不适地缩着脖子,嘴里嘟囔着教训扰人清梦者的名字。

  莫德雷德如梦方醒般收回手,沉着脸甩了甩手腕,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。也不管太多,他就俯下身去,凑到master的耳边,小声纠正道:

  “莫德雷德,我是莫德雷德。”

  “唔嗯、童谣……”

  困到发疯的少年抬起右手胡乱挥了几下,想必是对恶作剧心强烈的孩子有了条件反射式的应对方法。

  金发的骑士却更着急了:

  “是莫德雷德,在你身边的是我啊。”

  耐心地重复了好几次,立香终于叫对了人名,莫德雷德才放过他。

  过后,像是很懊悔一样,莫德雷德扣上了头盔,垂头丧气地坐着。里面永远是一片黑暗,伴随着恼人的憋闷和燥热,眼睛处开的洞根本没什么大用。这是个很好的逃避现实的小天地。

  叫对了名字又能怎么样?半点意义也没有。童谣就童谣,杰克就杰克,哪怕他叫尼禄,也跟自己没关系啊。

  试着想象了一下“尼禄,别吵”的画面以后,莫名其妙地非常生气。如果立香真的那么说了的话,下一秒莫德雷德大约就会掀翻火堆,搞出一场大火灾来。

  胸口堵得厉害,却完全不知道原因,附近也没有怪物让自己发泄一番过剩的怒意。

  在意到这种地步,说是恶心也太牵强了。

  与注意个人形象而遮遮掩掩的立香不同,尼禄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那点破事,多次在公众场合就大大咧咧地过来和御主拥抱。莫德雷德一开始也没注意,这家伙在还没跟立香有一腿之前就肉麻兮兮、放/荡招摇,别提抱了,亲两下都很正常。

  直到有一天他披了块浑身上下没多少布料、开口从后脖颈一直到脚后跟的纱布(后来莫德雷德才知道这玩意儿居然是婚纱)晃悠到立香面前说要嫁给他。

  ——当时莫德雷德左手拿着卫宫做的烤肉串吃得满嘴流油,右手拿着一小篮准备一块儿捣成泥的菠菜和番茄,正朝自己的房间走,迎面就撞上这一幕。乍一见以为是亚瑟王的他吓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,胡乱拿了好几个番茄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,也不知道是想驱魔还是想盖住那张摧毁自己三观的脸。

  被撞破的尼禄本人颇为遗憾地捻着沾了不少番茄汁的婚纱,蔫蔫地回房了。立香见瞒不住,索性也就跟魂飞魄散的莫德雷德说出了实情。

  叛逆骑士哼了几声,就当作应下了。

  他回到房间后,心情依然不见好,也顾不上做心爱的蔬菜泥。

  这也许也是他们故意做给自己看的,好让自己感到挫败。这样一想,才有所平复。

  其实莫德雷德也清楚,要是他真的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,也就不会不甘心了。

  凭什么呢,可是究竟凭什么?

  如果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,也许会委屈得痛哭,但习惯有时是很可怕的。

  凡他想做什么事、想得到什么东西,为什么都以失败告终呢?得到亚瑟王的承认也是、感情方面的竞争也是。

  这大概就是所谓“神明的捉弄”吧。

  不、比那更一针见血也说不定。因为他本就是不该出生的人,没有人真正期待他出世,他活在世界上,没有任何意义。

  莫德雷德用木棍拨弄着火堆,不咸不淡地想着。

  摩根不将他当作儿子看待,也是理所当然的。她只是想要个合手的工具,只是亲手打造了一把淬毒的利刃而已。

  他完美地继承了她的性格。

  说起来,虽然那两个家伙着实令人不爽,但自己竟没有嫉妒到想让他们死的程度,对于其他人或许很正常,但对“莫德雷德”就是绝对的反常。

  红色的剑士、与粉色长发的男子…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。

  毕竟他们也只不过是……是什么来着?

  静坐了一夜,也没有想出合适的理由。

  那可能就是没有原因吧,或者是自己身体里属于亚瑟王的大善人的血脉突然觉醒了。

  这说法可够恶心的。

  “啊、莫德雷德,谢谢你守夜,我现在恢复精神了——接下来还要赶路,你要不要休息下?”

  黑发蓝眼的少年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,这种异常的信赖让莫德雷德咋舌。

  有没有搞错,你的生死不过是我一念之间而已——

  切。

  “白痴,从者是不用睡觉的。”

  最后,金发的骑士只是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,像往常一样做出了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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